“你个冤家,我孩子都快没了,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。”
王寡妇也三十好几,也称得上一句风韵犹存。
此时却披散着头发,直冲冲装向爹。
那平日里最喜欢穿的红裤子上,留着一大滩深褐色的痕迹。
王寡妇刚把酒瓶子打掉,就被转过身的人偶吓了一大跳。
两眼一闭,晕死过去。
等奶奶带着人到家时,就只看到娇滴滴的王寡妇趴在爹的怀里,脸颊带泪好不委屈。
原来昨天夜里,王寡妇半夜嘴馋,想去地里摘点黄瓜、西红柿解解馋。
也不知怎得就摸到了
奶奶最见不得这副狐媚子样子,暗地里唾骂一声,扶着邪老头进了门。
“叔,你看我儿子这个事该怎么办,这家里实在不能安生。”
邪老头拖着一条短腿,满头白发,可这精神头实在是好。
每个屋子转了一圈,最终将目标定格在木偶身上。
“这种情况我也见过,木偶都是有灵性的,离了主人自然会闹上一闹,放放就好了。”
邪老头贪婪地抚摸着木偶的身体,一边摸一边感慨。
“真是好做工,好材料啊!”
我适时地端了一碗没几根茶叶的水,邪老头一饮而尽,嚼了嚼嘴里的茶叶,才缓缓开口。
“要是想救命,也不是不行。”
人偶师和人偶相处久了,自然会有灵性的。
杀鸡儆猴,让他们认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主人。
要是有不识好歹的,一并烧掉。
爹听了连连点头,直夸还是有经验好。
夜风乍起,小屋里所有的人偶都摆到了院子里。
娘的五个人偶连带着一些马啊,鸟啊的,满当当一院子。
爹选来选去,最终还是决定把蓝戏服人偶烧掉。
可在找的时候,人偶却不知道去哪里来了。
人偶中的火盆不断窜着火苗,印红了人偶的脸。
突然一阵风吹来,墙角一个人影一闪而过。
而那个人影,没有双手。
等爹和奶顺着人影找到后院的时候,黑漆漆的院子,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气。
只听一阵歌声传来,似乎回荡在各个角落。
爹举着锄头四处乱刨,给自己壮胆。
“有本事你出来,有仇报仇,有怨报怨,别做缩头乌龟。”
爹不喊不要紧,这一喊,奶手中的烛光跳动了一下,瞬间熄灭了。
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,奶将我一脚踢了出去。
“这都是你娘留的祸根,你去看看,那个木偶师不是在前面。”
我小心翼翼埋着腿,深一脚,浅一脚,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尽头。
突然,我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