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渊拽着我的头发,强行把我拖到瑶娘面前。
她屋里全是血,脖子上两道伤口深的骇人。
许渊拿了一面鼓不停的敲,瑶娘双眼茫然的看着我俩。
我冷冷的看着她:“你凭什么认为是我伤的她?”
许渊抓起我落下的簪子扔过来,指着我的鼻子骂:“不是你,这东西是怎么跑到她院子里的?”
“难道她还能自己伤了自己吗?”
他的话像刀子一样,把我的五脏六腑全搅烂了。
原来只要她受了伤,就一定是我做的。
他不信我,也根本不在乎瑶娘有多恶毒,他只是见不得她掉眼泪罢了。
瑶娘缩在许渊怀里撒娇:“这么长的两道疤,一定难看死了。娘娘的皮肤光洁的跟玉似的,殿下,你以后会不会还喜欢她?”
许渊静默了一瞬,取出烟杆,点燃。
他说既然做错了事,就一定要让我长个记性。
他让瑶娘拿烟杆烫我,直到烟草熄灭位置。
我的腿上、腰上被烫出无数的血泡,皮肉挛缩成一团,许渊眼睛都没眨一下。
最后一个疤落在额间,我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,目光呆滞的看着许渊。
几个侍卫冲进来押住我。
他说:“给孤废了她伤人的手。”
血溅在地上,带走了我对这份感情最后的一分眷恋。
许渊,我恨你!
后来,许渊让人把我的手腕接上了。
只是从前舞刀弄棒的手,现在软的跟面条似的,写出的字像蜈蚣在扭屁股。
除夕前夜,他破天荒的来了我院子里。
许久未见,他愣了一瞬:“怎么瘦了这么多?”
我忙着给祖父写信,屁股都没离开凳子。
他以为我只是赌气,伸手拽住我的袖管。
“就你这狗爬一样的字,要写什么,待会孤帮你写。”
我冷笑一声。
“怎么,殿下打算亲自告诉我祖父是怎么废了我的手吗?”
许渊被噎的说不出话,过了好一会才挤出一个笑脸。
“看孤给你带什么东西来了?”
牛皮纸打开,里面是一只还冒着热气的叫花鸡。
幼年时缺吃少穿,只觉得鸡腿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。后来每年除夕,我俩都要就着桃花酿分吃一只。从前我一直觉得人的口味就像我俩的情分一样,是不会变的。
如今闻着这味道却觉得有些恶心了。
“再喜欢的菜吃久了也会腻的,你说对吧,殿下?”
许渊沉默片刻,眼里带着些许愧疚。
“念念,你说过愿意为我做任何事的,对吗?”
他垂着眼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:“你能不能让系统治好瑶娘的耳聋?”
犹如当头棒喝,我跌坐在凳子上,心像是被寒风撕开了一道口子。
在我们最甜蜜的时候,我曾告诉过许渊,我身上有个系统,它答应过可以给我提供一次帮助。
可相应的,我也要付出代价。
系统说,代价是随机的,可能是摔一跤,也可能会失去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