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我,她笑的眉眼弯弯:“怎么娘娘专爱学我,从前是簪子,现在连衣裳都要跟我穿一样的。”
“只不过娘娘身上这件墨狐皮,是下品。不如把我这件让给娘娘,省得别人看见了还以为咱们太子府穷酸。”
我听的火冒三丈,一巴掌把她的脸打偏过去。
“以为有太子爷撑腰,本宫不敢动你?”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不过是养在东宫里的一条狗,本宫不愿意跟畜生计较,你还真以为本宫怕了你?”
春桃把她摁在地上,侧脸挨着脏兮兮的泥土。
我抽出头上的发簪,手指轻轻抚上她的眉眼。
“你说,要是我毁了你这张娇媚的小脸,许渊还会宠幸你吗?”
瑶娘终于慌了,抱着我的腿不住的求饶。
“不要啊,我不能没有这张脸。娘娘不是最心慈吗,连路上的野猫野狗都要给口饭吃。娘娘说的对,我就是东宫里的一条狗,求求娘娘别这么狠心好不好?”
她以为伏低做小就能让我消气,却忘了我刚刚根本就没有打手语。
“为了一条狗伤了娘娘和殿下的情分,不值得啊!”
簪子掉在地上,我猛地扯住瑶娘的头发。
“你听得见?”
瑶娘一个激灵,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。
我拍拍她的脸蛋,笑了:“来人,去请殿下回府。”
漂亮的女人那么多,我曾问过许渊为何会对瑶娘交了心。
他说:“她连孤是谁都不知道,却甘愿冒险去救一个陌生人,这样纯粹的女子,孤从未见过。”
那时我哑口无言,如今才想起来,纵使许渊没有泄露身份,从他的穿戴也能看出此人非富即贵。
瑶娘明明是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攀上这棵大树。
可一直到天黑,我都没能等来许渊。
春桃吹了灯,递给我一碗安神药。
“娘娘先睡吧。等明日殿下回府知晓一切,待娘娘又会如从前一般了。”
迷迷糊糊的,好像有一个人影坐到床边。
我习惯性的拉住他的手蹭了蹭:“殿下,别闹我。”
许渊猛地抽回手,把一盆凉水泼到我脸上。
“沈念念,清醒了吗?”
他攥着我的衣领,发了狠地问:“瑶娘只是想留在孤身边而已,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吗?孤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善妒!”
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弄懵了,瞪着眼睛问:“瑶娘根本就不是聋子,她是装的,你凭什么反过来骂我!”
许渊扼住我的脖子,目光里全是恨意。
“沈念念,你装什么装!”
“你不仅想取她的性命,现在还要污蔑她的清白!你如今怎么变得这么恶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