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发什么呆？”

宋婉的声音打断了我痛苦的回忆。

我看着她脸上的不耐烦加重了些，只能赶忙将行李放进了后备箱。

车子朝着市区的方向开了过去。

我坐在最角落里，不敢往宋婉那边靠近。

但是宋婉却看向我，似乎有些不习惯的问：“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？”

我忽然想起，在顾晨没回来以前，我最喜欢黏着宋婉，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，就算她不理我也无所谓。

如果她偶尔能回复我一两句话，我都开心的疯掉。

可是更多的时候，她都会正色的看我，对我说：“祁聿书，你知不知道你特别的烦，叽叽喳喳的像个蚊子，我根本就不想看见你。”

那个时候我虽然难过，但也没气馁，还幻想自己能用真心打动宋婉。

但现在，我是真的没有力气在纠缠宋婉了。

我往车门边又缩了几下，小声喃喃：“宋小姐不喜欢我，我不能死皮赖脸的纠缠，我不配。”

宋婉听到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，但很快又想起了什么，讽刺的开口：“祁聿书，你还是这么下贱，耍这种手段引起我的注意。”

我没有说话，默默的低下头。

监狱长把我丢进那个房间的第二天，我就被狱警粗鲁的拖了出来。

他们没有管我的伤势，将半裸的我丢在了外面的操场。

我还记得那是寒冷的冬天，外面正下着暴雪。

风和雪都是灌在我的身上，冷的出奇。

监狱长抱着暖手炉坐在椅子上，看着我的样子笑得开心：“64号，你看你现在的样子，真像个狗，是不是啊。”

所有的狱警和犯人都附和着监狱长的话，全都一起嘲笑我。

监狱长走到我的身边，将项圈带在我的脖子上：“顾少说了，狗就要有狗的样子，别人要跑完三圈，你就爬着走三圈吧。”

说完，他拿出绳子扣在项圈上，站起了身。

我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屈辱，却没有任何力气挣扎，只能吐了口口水到监狱长的鞋子上。

监狱长看我这样，一下生了气，掐住我的脖子：“你踏马的还真是个畜生，怪不得宋小姐不喜欢你！”

我几乎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，监狱长才放开了我。

他见我没有任何力气，拍了拍我的脸：“64号犯人，有点自知之明，就你这样，也配和顾少爷竞争？”

我别开脸去不看他。

但是他却站起身，将绳子给了狱警。

狱警没管我站不站的起来，是站着还是爬着，他直接朝前走了去。

我没有反抗的力量，只能任凭他在雪里拖拽着我的身体。

寒冷的风雪让我的身体僵硬到没有任何的感觉，我只能看到身上的伤口又流出了血，浸染了操场的雪，看起来很有冲击力。

而监狱长则在椅子上嗑着瓜子喝着茶看戏。

“你看64号犯人这样，多像我养的一条狗。”

狱警听到监狱长的话附和道：“监狱长，他就是您养的狗。”

对他而言，我确实像一条狗。

监狱长看了狱警一眼，笑得更加猥琐了：“待会给他关在狗笼子里，饭也只准吃狗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