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十年,妻子第九十九次撕掉结婚证。
这是她逼我赔礼道歉的常用手段。
第一次,我转账十万让她带着自己的竹马出国旅游。
第十次,我送她超跑,她带着竹马去兜风。
第五十次,我跪着签下别墅的过户协议,她和竹马在里面烛光晚餐。
……
第九十九次,她逼着我转让公司股权。
我看着她锁骨上的吻痕,突然笑了,毅然决然踏上了出国的飞机。
这一次,我不要她了。
第一次遇见江若雪,是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傍晚。
那时我刚结束一场长达二十小时的商业谈判,身上的西装大半被雨水浸透。
步入酒店大堂时,一个身着红色礼服裙的姑娘正与前台争执。
“我说了,我只要总统套房!”
她拍着大理石台面,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镯叮咚作响。
“抱歉小姐,最后一间刚被预订……”
看着她娇俏的脸庞,我鬼使神差地递上房卡。
“我的让给你。”
她转过头,睫毛上还挂着雨珠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你看起来更需要休息。”
我实话实说。
眼前的她眼睛红得像兔子,显然哭过,神色也疲惫的多。
她接过房卡时,带钻的美甲轻轻划过我掌心。
“我叫江若雪,请记住我的名字,你会再见到我的。”
果不其然,仅仅三天,她就出现在我的公司楼下。
她身着一身白色连衣裙,手捧一束玫瑰。
“苏皓宸是吧?我来还你的房费。”
我从来没有告诉她我的名字,更别说公司地址。
我不敢想象,她居然真的找到了我。
直到后来我才知道,那三天时间里,她查遍全城五星级酒店的入住记录。
那束玫瑰价值四千三,比房费还高出一倍。
江若雪似一场精心策划的飓风,将我的心脏吹的七零八落。
认识第五天,她带着我去玩各种极限运动,在飞机上一跃而下时,她在我耳边大喊着我的名字。
第十天,她醉酒后在我公寓浴室用口红画满爱心。
第十八天,她身着婚纱挡在了我办公室门口。
“娶我。”
她起身站在会议桌上,裙摆掠过我的项目计划书。
“不然我就跳下去。”
同事们哄笑鼓掌,大喊着在一起。
“好。”
我单膝跪地,用可乐拉环当了戒指。
领证那天她格外安静。
拍照时摄影师道“新娘笑一笑”,她却突然哭了,哭的撕心裂肺。
民政局的钢印在那张红本本上落下时,她突然凑近我,在我耳畔轻语。
“苏皓宸,你要永远像现在这样宠着我。”
我低头,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“我发誓。”
婚宴设九十九桌,因她钟情“长长久久”这个寓意。
当夜她身着定制礼服于舞台独舞,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蝴蝶。
没人注意到她从小的青梅竹马陆子轩看她的眼神——
那不是一个好朋友该有的眼神。